“才没有,我这是…”
“就算要化,也稍微化出点水平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是是是,你最有水平!”
气死了。
薛梨不做声,不搭理他了。
“报告不用给我看,两天后,周四例会,你自己做汇报,说服他们。”
“啊!”薛梨手捂着胸口,做出受惊状,“要做汇报吗!我不敢!”
“学生会才几个人,这都不敢?”
“就是不敢啊。”
薛梨上课都从不举手回答问题的,每次被老师揪起来,脸都会红成猴子屁股。
“陈西泽,你帮我汇报吧。”
“我是你的谁,凭什么帮你汇报。”
小姑娘露出了谄媚又无赖的笑容,隔着铁栏,揪着他的衣角:“你是哥哥啊。”
“所以你希望以后在学生会,别人都拿你当主席的妹妹。任何工作出了问题,也因为你是主席的妹妹,所以会格外网开一面。”
“这敢情好哇!”
“好个头。”陈西泽将文件卷起来,敲了敲她的脑袋,“如果你的汇报不能取得大家的一致通过,夏日晚会,你还得上台翻跟头。”
“陈西泽,你简直过分!”
“嘘。”少年修长的指尖落在薄唇边,瞥了眼旁边的宿管阿姨房间。
薛梨赶紧捂住嘴,视线却落在了他颀长漂亮的食指尖,恍然间,又想到了那个吃蛋糕的梦,顿时脸颊通红。
陈西泽沉重的心情,在她这里终於稍微释怀,轻松地扬了扬手:“走了。”
“等下。”
薛梨叫住了他,飞快地从包里摸出小布囊,布囊里装了一个黑色的零钱袋,塞给了陈西泽。
他低头,看到零钱袋上绣了一个可爱的团子脸,不是特别清晰。
“好丑。”陈西泽皱眉,淡淡道,“这是猪头?”
“明明是狗头!”薛梨闷声闷气说,“绣了好几个晚上呢,我的是小猫,你的是小狗,一模一样的。”
“行,收了。”陈西泽将零钱袋揣回了书包里,转身离开。
“诶!”
她又叫住了他,“陈西泽,你今天晚上看起来,好像不太高兴,怎么了呢?”
陈西泽的心微微一惊,望向了栏杆里的女孩。
女孩双手紧捻着运动外套,里面是单薄的花边睡衣,戴着黑方框大眼镜,狭长的单眼皮,眨巴眨巴地看着他。
他们的孩提时光和青葱岁月,总是厮混在一起,一起长大。
这小姑娘看似大大咧咧,不细心也不温柔,但他的任何情绪,总逃不过她的眼睛。
哪怕是个近视眼。